我最讨厌人家说我玩票!
走近欧阳娜娜,就从备受关注的“休学风波”说起吧。八月,真人秀《偶像来了》开播,加上电影《破风》双管齐下,“天之骄女”欧阳娜娜一时之间被贴上很多光明的标签。但很快,她就遭遇入行后的第一次考验——因为谣传被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退学而引起了连串声讨,“休学当艺人是不是不明智?”“自学还能学到皮毛吗?”“欧阳娜娜贪慕虚荣!”不忍女儿受委屈,父母发声明辟谣,还公布了来往信件和奖学金单,而对媒体,欧阳娜娜保持沉默。
其实很早娜娜就已经决定不回美国了,在《偶像来了》中,她把此事件告诉了全部“家人”。在黄山录制节目的时候,大家都诉说着心中的“坎儿”,15岁的娜娜哭了。何炅、汪涵、宁静、赵丽颖……11个浸淫娱乐圈多年、饱经非议的哥哥姐姐们,轮番给她上课。
宁静说,你是特别的人,不能像那些懦弱的人一样。何炅说,喜欢你的人还会喜欢你,讨厌你的人永远讨厌你。赵丽颖说,不管你说什么,有些媒体早就预设好,还是会写得偏激。娜扎苦笑着,“你觉得被骂得很惨时,想想我啊,你会好很多。半只脚踏入娱乐圈,内心就一定要强大。”
那一夜,娜娜明白了许多。现在,她淡然地说,讨厌她排斥她的人,对她没影响,“我不用和他们讲话,浪费我的时间。”
至于离开学校的原因,娜娜首次开腔:一部分是为了家人。赴美求学时,因未成年不能住校,妈妈只得放下工作,带着妹妹欧阳娣娣一起去照顾娜娜,整个家被分成两半。现在,娜娜不想再“拖累”她们了,她打算等满18岁,一个人出国念书。这段时间,就在家自学念完美国的高中课程。
当然,喜欢演戏也不是假的。娜娜说:“我最讨厌人家说我玩票!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演戏,我不会在《北爱》后又接《破风》。”她也讨厌人家说她虚荣,她觉得演艺圈才不虚荣呢。她拒绝回答演戏和音乐哪个更重要,她说这问题就像在难产时问爸爸决定保妈妈还是保孩子。欧阳娜娜很坚定地说:“成为最会演戏的大提琴家,最会拉琴的演员,是我的目标。”
娜娜反复强调,大家真的误会她了,休学不是要放弃音乐,恰恰相反,为了更好的音乐。关于接下来要走的路,这个15岁的少女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计划,“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我的想法我很清楚。”但这个最关键的离开学校的原因,傅娟一直没有说出口。不,是差点儿说出口了。“哎,我可以说吗?”话到嘴边,却被娜娜的眼神制止。看上去,娜娜更沉得住气,也不急为自己辩白。
所以,事情的答案便成为了悬念。
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
回到欧阳娜娜的身份上,很多人艳羡:家世好,父母姑姑都是台湾红人,人生的第一双鞋子是林青霞送的……人人都喜欢说娜娜投得一手好胎。但傅娟说,身为欧阳家的人,三个女儿统统没少受委屈。她最近发现,就连大咧咧的大女儿欧阳妮妮都在偷偷看《被讨厌的勇气》。
至于欧阳娜娜,妈妈更心疼。“姐姐和妹妹都是习惯当公主。整天粉红粉红的,想要怎样就怎样;娜娜呢,外表看上去也是公主,内心却不是。她是一个很乖的老二,上有一个很强悍的姐姐,下有一个很强悍的妹妹,她基本上在家里是不太有声音的。”全家要出去吃东西,姐姐要吃这个,妹妹要吃那个,中间的娜娜永远都无所谓,跟随大家的决定就好了。
傅娟一直头痛这样的娜娜,“她从小到大,我都会跟她讲,娜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你可以跟我讲,‘妈妈我不想,妈妈我不要。’可是她不听。”
在《偶像来了》里,娜娜却受到了“女神”们的影响。《偶像来了》的初次登场,娜娜是怯生生的。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见到两桌陌生女星,眼神有些闪烁。直到看见林青霞,她突然大喊一声“青霞阿姨”,扑了过去。林青霞和大家介绍,这是欧阳菲菲的侄女,娜娜低下头,一脸羞涩。
可是后来,娜娜喜欢上了说话很直接,很多人都怵怕的宁静。“娜娜其实非常喜欢宁静,而宁静是一个很直爽的人,这就是《偶像来了》带给她最大的不同,一个人大方可以,可是不可以永远委屈。”采访中傅娟的声音几乎是激动的。
和妈妈的想法不同,欧阳娜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委屈。念小学时,同班的家长是这么鼓励孩子的:“只要考赢欧阳娜娜,就给你买iphone”,但她每学期考第一名,就有闲言闲语说是因为妈妈和校长关系好;2011年,娜娜赢得全台湾大提琴比赛第一名,马上就被人说“开后门”,“肯定是她爸爸打过招呼的”;学校有棵挂照片的树,欧阳娜娜的照片挂在上面,就有人拿钉子去钉她的脸。
后来“凶手”找到了,是娜娜的同班同学。而娜娜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对那个同学加倍地好,每回排练,她十分贴心地替对方搬椅子。娜娜的好朋友看不下去了,打电话告诉傅娟:“娜娜好奇怪啊!那个人对她这样坏,她怎么还对她那么好?”
“她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淡淡的,也没什么情绪起伏。有些事明明我们都很高兴或者很气愤,她就很难……我也不够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傅娟满脸困惑。
欧阳娜娜说:“我小时候有一个很不好的观念,我希望每个人都喜欢我。懂事之后,我才发现这不可能。”
还没有初恋,只收到过一封情书
欧阳娜娜自认是个怪女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情怀。一部《北爱》,让欧阳娜娜与刘昊然成为90后“杰出”的荧屏情侣。二人私下关系也亲密,经常在微博上“秀恩爱”。但娜娜说,真实的关系就是“哥们”,在一起除了吃还是吃。“有一种友情叫‘何炅和谢娜’,以后还会有一种友情叫‘刘昊然与欧阳娜娜’。”“只是朋友啊?”“对!怎么?很失望吗?”娜娜笑问记者。
她实在是情窦未开,还无暇顾及身边的男生。“我好像还没碰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吧。”什么少女情怀总是诗,哭哭笑笑像个白痴,统统与她无缘。不曾为谁心动,也不想谈恋爱,“可能还没到时间。”
你以为娜娜很漂亮就会有一大批追求者吗?其实从小到大,她只收到过一个男生的情书。那是一个原住民男孩,娜娜做义工时曾帮助过他。有趣的是,情书是直接寄给傅娟的,“阿姨,我不是坏人,我是真心喜欢你女儿。”
而父亲欧阳龙早就规定女儿们“不到18岁不能谈恋爱”。不仅如此,在确立恋爱关系前,“未来男友”必须与欧阳龙做三件事:一起喝酒、打麻将、开车。“要把他灌醉,每个人喝酒之后会不一样。再打牌,看他输不输得起。而开车很能看一个人的心理素质。”
欧阳娜娜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找到了没有男生追求的原因:太男孩子气了,说出来大家不信,“真的没什么同龄男生把我当女孩看。”
欧阳娜娜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欧阳娜娜,很大原因是父亲欧阳龙的家风起了作用。家中的三个女儿从小受的是“军事化训练”。“排队!立正!稍息!敬礼!”欧阳龙不允许女儿打耳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在身上有伤;他希望女生永远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不能留疤,哪怕蚊子叮都不行。见女儿指甲长长了,欧阳龙十分紧张,“baby,你看你的手,怎么变那么丑?摸到都战战兢兢的。”
虽然家规严苛,但是父母从不打人。小时候犯错要面壁罚站,一两个小时总要有的。有一次娜娜跟姐姐犯错罚站。可是站到一半,娜娜就跟姐姐说,想要尿尿怎么办?姐姐说,尿吧,尿完你就可以走了。没想到,娜娜就真的不小心尿出来了。爸爸想凶又想笑,无奈挥挥手让孩子们散了。
这样想来,采访最初记者目睹的迥异画风也就不奇怪了:酒店房间传出悠扬的大提琴声,白色的落地窗帘被风吹起,娜娜背对着大家拉琴,画面很唯美。而听到记者来了,采访开始了,娜娜腾地一下从后面跃到椅子上,小猴子一般盘腿坐下,然后开启了这场对话……从拉琴到飞上椅子,娜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缺爱,不着急谈恋爱”
采访中,欧阳娜娜冷不丁会冒出些极度老成的话。她曾说自己拉琴的时候是50岁,何止是拉琴呢。不管面对绯闻或是休学争议,娜娜都不躲不闪,从容应对。
腾讯娱乐:《偶像来了》里都是老资历的大牌女星,担心被姐姐们欺负吗?
欧阳娜娜:一开始担心年纪差的多,可能有代沟。先不去想会不会吵架,聊天也会担心没话题。不过第一期录完,感觉就像和我妈聊天。人和人就是这样,感觉对了就对了。
腾讯娱乐:你说她们都很幼稚,觉得哪些女明星谁比你幼稚?
欧阳娜娜:我觉得还都挺幼稚的(笑)。像我跟丽颖姐姐喜欢听bigbang的歌,所以我们只要有时间就来听。晚上摄像机走了,我们就决定开始跳,因为是大通铺那种床,五张五张床排在一起,就在上面跳啊跳啊。结果娜姐就生气了,板着脸很严肃跑过来跟我说,小朋友,这么晚吵,姐姐都要睡了。然后下一秒她就跟着我们一起跳了。我就在节目里说,这十个女生病得不太轻。还有你看第一期节目啊,青霞阿姨戴着皇冠说“大家好”,特别女神吧,其实她也很能闹。
腾讯娱乐:说到林青霞,你小时候第一双鞋是她送的,对她第一印象大概是怎样的?
欧阳娜娜:小时候也不清楚她是大明星,女神。对我来说,她可能就是爱林(林青霞的女儿)的妈妈,并不会把她认为是一个大明星。我觉得她很漂亮,很有气质,人很好,但是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女神。当然现在肯定是知道了,小时候是不知道的。
腾讯娱乐:身为“提琴女神”,在生活中也那么优雅吗?
欧阳娜娜:平时就穿T恤、牛仔裤、马丁鞋。(指指白裙)我很少穿,穿这个就是工作,或者拍杂志。
腾讯娱乐:你说爸爸经常很紧张,紧张什么?
欧阳娜娜:爸爸是一个比较紧张的人,他会问我们,如果在学校外面碰到一个坏人,人家给你一颗糖说,说我是你爸爸派来接你,你要不要接受。然后他会一遍一遍和我演。他扮演坏人。还有比如我们有一点小擦伤,他就说,“baby,你的手怎么了?爸爸给你擦药”他房间里什么药都有。
腾讯娱乐:他的家训你都听吗?
欧阳娜娜:有道理就听,没道理就忽略(笑)。
腾讯娱乐:对于“投胎要学欧阳娜娜”这句话怎么看?
欧阳娜娜:我还挺幸运的,谁都不能选择去哪个家庭生活。但后天努力真的很重要,就算家境再好,爸妈给你一副漂亮的脸,但自己不努力,你就没什么成就,你只是一个被爸妈养大的孩子。不能靠青春吃饭,肯定得有实力。
腾讯娱乐:你和刘昊然被封为“国民CP”诶。
欧阳娜娜:姐姐你干嘛这种表情,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笑)。我觉得我俩这样还是算挺成功的,因为演一次戏,就能让大家觉得我们真在一起的,表示我俩演得真好。
腾讯娱乐:现在对爱情是不是还没开窍?
欧阳娜娜:我不缺爱啊,家里给的爱很多。爱情嘛,就看看连续剧呗,哇,原来有男朋友是这样的感觉。
腾讯娱乐:哪天喜欢上别人会告白吗?
欧阳娜娜:我的个性啊,就算喜欢都不会告白,没办法说“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但我会用其他方法让他知道我的感觉,让他喜欢我。
腾讯娱乐:妈妈刚才哭了,你反倒没哭。
欧阳娜娜:她不一样,她不是我,是我的家属。如果我妹妹受到委屈,我也会生气。但是受委屈的是我,反而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