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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著名琵琶演奏家张强:实力超强毫不张扬
2016-10-27 23:58:16 发表 | 来源:中国音乐网

  6岁开始学习钢琴,9岁随父张棣华学习琵琶。1978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1987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先后师从吴俊生、邝宇忠、李光华、陈泽民等先生……作为当代著名的琵琶演奏家,现任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教授的张强,以其精湛的琵琶演奏技艺活跃于海内外的音乐舞台。

  在乐迷眼中,张强是实力超强却毫不张扬的琵琶天王;在同行看来,张强是低调内敛的大家、踏实质朴的学者;而他则认为,自己不过是出生于音乐世家、一直没走弯路的琵琶演奏者,纯净流畅、颗粒感强的完美音色是他的招牌。本报记者 苏蕾

  灵 钢琴打底练就灵活手指

  广州日报:琵琶和钢琴一样,是10个手指都要动起来而且动作各自不同的乐器,技法在民族乐器中可能是最为复杂的,入门是不是比较难?

  张强:对,入门很难,因为琵琶左右手细分的技术有三四十种,两手结合、配合使用各种技巧就更难。

  广州日报:有没有比较好的入门方法,或者说,学琵琶需要有怎样的天赋,比如手指关节是否必须特别灵活,后天能否练就?

  张强:我6岁开始学钢琴,我爸爸有意让我通过钢琴的学习培养立体思维、锻炼手的灵活度。弹琵琶当然有一定的生理要求,而且和钢琴不同,它的高音区音与音之间收得比较窄,手指不用太长,大小适中往往更加灵活。但更多的,还是靠后天训练。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好老师,同时,家长的意愿也很重要,现在孩子学琴多少要有点强制性,即便我小时候,也不是百依百顺。好的老师会培养孩子对音乐的兴趣,即便是练习曲,也可以变得有趣。我自己就编写、精选了一些练习曲,细化到专门练左手小指、无名指或右手半轮的。

  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建议学任何乐器的人都从钢琴开始学,它会帮助你练习左右手的分工。

  广州日报:琵琶左右手的分工,各有什么讲究,您能详细介绍下吗?

  张强:琵琶学习从左手的弹挑开始,首先是单弹,就是食指往外拨弦,之后加上大指往回挑,要力求让声音具有颗粒状和饱和度,干净,减少杂音。这其中,学会什么时间、怎么用力很重要。

  右手最常用的就是轮指,让声音出现线条。其中,半轮跳跃、欢快,能实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效果,《阳春白雪》是比较典型的作品;长轮具有歌唱感,最易出现的问题是不均匀,食指的音很响,到无名指变弱,小指就更含糊,大指又突然变很响。5个手指中,无名指独立性最差,也最难控制,于是就造成力度或点数不均匀。此外,左手也不只是按弦,要和右手一样发力感觉呈点状,均匀发展。要让10个手指都具有独立能力,需要进行很多细分练习。

  准 技术精准度为音色加分

  广州日报:有网友推荐对着镜子练习,自我纠错,这是否有效?

  张强:有一定矫正作用,但我不提倡一直那样,就像我让学生不能一直用节拍器一样。那些始终只是辅助手段,演奏者最终都必须在舞台上面对观众,因此心里必须有一个声音。同时,不能只重动作,而忽略了耳朵,必须提高耳朵对声音的分辨能力。

  广州日报:琵琶分文曲、武曲、文武曲,这是不是它与其他民族乐器特别不同的地方?

  张强:是琵琶特有的,但也特指传统乐曲。传统乐曲中,文曲重于刻画人的内心活动,单音比较多,注重左手的技巧使用;武曲重于表现事件、场面,如《十面埋伏》,音响效果宏大,注重右手技巧的发挥,如扫、拂等。

  广州日报:古诗对琵琶曾有“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的描述,这是怎样做到的?

  张强:例如《十面埋伏》的第一声,在快速地扫弦,制造出令人震撼的声响之后,手部动作止住,但乐器却没有,余音会空中振荡。这种效果其实现代技法更可以表现。

  广州日报:您很注重民族音乐的创新与西方音乐的融合,能举例具体谈谈吗?

  张强:整体来说,现在民乐创作并不太多,但还是经常会有好作品。只是很多作曲家并不是十分了解民乐的具体技法,所以,演奏者就必须对作品二度创作,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技术,为之添加合适的传统韵味。民乐的最大魅力就在于韵味,技术只要肯练都可以掌握,最难还是在于如何运用技术来表现音乐,打动、感染欣赏者。

  广州日报:能跟读者分享一下您的“杀手锏”吗?

  张强:完美的音色――纯净的声音、弹性的颗粒感同时又有流畅感,是我始终追求的,这与右手击弦速度、角度和松紧度都有直接关系,弹不好就会显得嘈杂。要出好音色,必须增加技术的精准度,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点上,用合适的力把弦击响。我的经验是“三多”――多听、多实践、多选择。我听的音乐很杂,古典、现代,不仅器乐,也包括歌剧、流行、爵士等等。

  韵 注重余韵留白而不苍白

  广州日报:您曾成功诠释过盛宗亮的《南京!南京!》、谭盾的《琵琶与弦乐队协奏曲》,演奏这些现代作品和古典名曲有什么不同,是否需要加入一些现代情怀、现代技法?

  张强:民乐讲究韵,把技巧融入音乐是很难的,主要靠经验。我会经常听些老唱片,一些琵琶老先生留下的音响资料,例如阿炳的。虽然几十年前的民乐技术远不如今天,但他们演绎的那种味道,是现代演奏者很难做到的。

  传统琵琶在左手行韵中产生美感,而现在右手的技巧千变万化,讲求速度、利落,新技术的开放、丰富,可以说到了令人惊奇的地步。例如刘德海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发明的“反弹”技法,即像吉他一样往里弹,从训练角度讲并不难,但延伸出多种指法、组合,创造了传统正弹所无法完成的声响效果。

  广州日报:对《霸王卸甲》、《十面埋伏》等琵琶名曲的演绎,您有什么独特的心得吗?

  张强:例如《十面埋伏》,它的可变性很大,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版本,甚至同一个人的每一次演奏都不一样。有人突出场面,有人强调技术;不同性别的演奏家往往也不同,男性会更刚强。而我的版本是在“汪派”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删改,注重结构感,音乐层次清晰。又如《霸王卸甲》,我同样延续了“汪派”的质朴,不寻求大起大落,在平铺直叙中给人以规整感。

  广州日报:这么多年,有没有曾让您觉得难的作品?

  张强:正如拉《流浪者》容易拉《二泉映月》不容易;肖邦、李斯特好弹,莫扎特、巴赫不复杂却很难弹一样,琵琶的现代作品往往难在一种技术,练好了就能攻克。相对而言,我觉得传统乐曲更难。例如《海青拿天鹅》,音乐篇幅长、段落多、技术复杂;又如《月儿高》、《平沙落雁》,结构很多起承转合,气息、段落、指法的使用、速度的变化都很讲究,尤其是单音余韵,留白而不能苍白,让人往往难以上手,如果是一串音,反而好弹了。

  广州日报:您曾参与录制了《风月》、《大宅门》等许多电影、电视剧的音乐,用美妙的乐音为这些作品烘托出气氛,录制这些音乐和平时做音乐会的演出有什么不同的讲究?

  张强:环境和背景不一样,作曲家提供的往往是速度和旋律线条,要把符合乐曲线条的技术编进去,就像给有底的画上色。此外,麦克风是一个放大镜,它会把演奏者的优缺点都突显出来,而舞台往往不行。我很喜欢将录音棚当作自己的镜子,技术运用是否合适、合理都可以到那里去验证。

  专家评价

  快速、干净、有力

  胡炳旭(杰出指挥家):张强是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的琵琶演奏家,他的技术全面、音色优美,对作品的理解有一定深度,风格把握到位。

  缪晓铮(青年琵琶演奏家):张强和我们广东民族乐团合作过琵琶协奏曲《春秋》,印象挺深刻的,他的演奏快速、干净、有力。作为一位男性琵琶演奏家,他的不仅擅长演奏粗犷有力的作品,对柔情似水的作品诠释也都很到位,感情处理之细腻甚至比很多女性琵琶演奏家还强。

  网友心声

  细腻、丰富、自如

  最喜欢的当代琵琶演奏家!他的演奏和他的人一样,亲切。自然而有爆发力的演奏,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随手拈来自如,超赞的!

  张强的演奏风格细腻而丰富,演奏清晰流畅,将乐曲的情感诠释得十分到位,是我非常佩服和喜爱的一名琵琶演奏家!

  名家课堂

  《南京!南京!》:盛宗亮是西北人,他的很多音乐素材都来自于西北音乐,而我也是西北人,能较好地把握。这首作品所描述的事件大家都知道,于是,我在惨痛的基调上增加了一些音乐解释。技术上,加了很多左手的推拉吟揉,通过速度快与慢及幅度大与小产生的不同组合来呈现不同的情绪。同时,突显出琵琶在乐曲中的独白,或愤怒,或无奈、幽怨。

  《琵琶与弦乐队协奏曲》:这是谭盾从他的琵琶和弦乐四重奏《鬼戏》中摘出来的,作品很出色,音乐变化多、极富张力,每个乐章都可以让演奏者发挥到极致。尤其是第四乐章,极具戏剧变化,演奏时可以“大刀阔斧”,琵琶独奏与弦乐队的对抗也很过瘾。最出人意料的是,谭盾将河北《小白菜》的调子与巴赫的一段旋律对位得天衣无缝。

  《春秋》:这是为吴玉霞量身定做的一首作品,而我的解释略有不同。我在原作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动,在布局和具体技术使用上会更丰富一些,整体气质表现上更靠近作曲家的意图。

  经典收藏

  《南京!南京!》

  《南京!南京!》是音乐家盛宗亮的一部出色作品,它将中国乐器琵琶与西方的管弦乐器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其中琵琶演奏者就是张强。在这部2002年最新录制的《南京!南京!》中,张强的演奏收放自如,忠实又精彩地诠释出盛宗亮的意图,引领听者回顾了南京大屠杀的惨烈历史。

  恰如盛宗亮所言,这不是一部图解式的、外在的作品,张强深谙曲作者的意图,他在演奏琵琶时,没有像众所期待的那样放任情感的肆虐,而是把跌宕的情感深埋在了自己和听者的心灵的最隐秘之处,也是最痛楚之处。偏向于理性化的演奏风格,表面上看似没有大起大落的感情起伏,然而越是有节制的和含蓄的情感表达,越会给人的精神世界带来巨大的撞击,这也恰恰符合《南京!南京!》这部作品的内向特性。


 

专访“东方水墨”琵琶演奏家张强



6月19日,中国国家交响乐团2014——2015音乐季《龙声华韵》著名作曲家常平作品专场音乐会将在国家大剧院举行。音乐会将由指挥家林涛携手著名民族器乐演奏家于红梅、张强、吉炜、袁非凡,共同呈现常平近年来为民乐独奏与交响乐协奏所创作的大型交响协奏套曲《东方水墨》,以及获得全国交响乐文华大奖的交响力作《创世记》。
 
据作曲家常平介绍:“这台音乐会的曲目构成我是做了仔细思考的,它以四部协奏曲和一部交响曲作为主体。四部协奏曲集结了民乐中最具代表性的四件乐器——二胡、古筝、琵琶、笛子,我为每一件乐器写了一部协奏曲,我把这四部作品看成一幅巨型的东方水墨,呈现给观众。”
 
作曲家提到的四部协奏曲分别为二胡协奏曲《天香》、古筝协奏曲《风定云墨》、笛子协奏曲《蓝莲花》和琵琶协奏曲《墨章》。从2005年受吉炜委约创作《风定云墨》开始,到2015年完成《墨章》,常平共历时十年创作。
 
本场音乐会集结了诸多艺术大家。其中,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教授、著名指挥家林涛将倾情执棒,由华人顶尖民族器乐演奏家于红梅、张强、吉炜、袁非凡共同演绎这四部协奏曲。其中,琵琶协奏曲《墨章》和笛子协奏曲《蓝莲花》是世界首演。
 
日前,张强作为音乐会中担任琵琶独奏的演奏家,接受了记者的专访。
 
1.常平先生的个人专场音乐会---《龙声华韵》将于6月19日在国家大剧院举办,您作为本场音乐会的琵琶演奏家,将首演琵琶协奏曲《墨章》,是否可以透露一下这首作品的特别之处?
 
张强:协奏曲《墨章》,作曲家一方面取意于元代书画家王蒙创造的“水晕墨章”绘画技法赋予画面之纵横离奇、变化多端,由此而产生气象万千、浓淡各异之“文章”;另一方面,《墨章》也有水墨之篇章的含义。这是作曲家2015年的作品,也是他创作的第一部琵琶与交响乐队的协奏曲。
 
2.本场音乐会是常平先生的个人作品音乐会,您受邀担任本次音乐会的演奏,这是你们首次合作吗?在没看到曲谱之前对《墨章》这部琵琶协奏曲有什么样的期待吗?演奏之后和想象的音乐有什么不同吗?
 
张强:是的,本场音乐会是我们首次合作。之前仅仅是听过常平先生的几首音乐作品,印象中,他的音乐极富激情和时代感,音乐情绪的对比、变化强烈且多变,演奏者也有炫技的可能。其实,接受这场音乐会的演出对我来说是一个冒险行为,因为,在和大剧院定下这场演出之前,我还没有看到乐谱。常平的音乐具有只属于他的音乐语汇,这首《墨章》也是如此,它不同于以往的琵琶音乐的表述方式。在和他谈音乐时感觉到他甚至不希望演奏者对原谱有任何的调整,对于每个音符、每个音乐的气息,他都会提出具体而细致的音乐要求。这是我接触到他的音乐和他本人之后最强烈的感受,由此也让我看到了一位作曲家对待音乐的严谨和真诚以及他对于音乐创作的自信。我非常能理解作曲家始终坚持的音乐创作的个性和独创性,如果说放弃独奏乐器惯用演奏指法及表达方式是一些作曲家坚持的创作原则之一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先给演奏者出了第一道接近音乐作品的难题。《墨章》之于我,在深入作品音乐之前首先要尽快确立、熟悉演奏上左右两手的非常规指序排列,这也是我拿到乐谱后首先被困扰的事情。
 
3.您是著名的琵琶演奏家,在海内外也为好多人熟知,而在本场音乐会中您又担任了重要的琵琶协奏曲《墨章》的独奏家,您是否可以谈谈自己对于本次音乐会的举办的预期呢?
 
张强:以四件富有独特音乐个性和魅力的民族乐器作为独奏与交响乐队协奏的个人作品音乐会是本场音乐会最为独特之处,此种形式在国际音乐舞台上也属罕见;四部协奏曲既可独立成章又能形成一幅完整的“东方水墨”,这样的音乐构思不多见;从第一部筝协奏曲的创作完成到第四部琵琶协奏曲的问世,音乐创作时间横跨十年之久,足以反映出作曲家艰辛、审慎的创作历程;此外,由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与四位当今民乐界重量级演奏家进行合作演出,同台亮相,这些都足以令人期待。
 
4.琵琶协奏曲《墨章》是本场音乐会中常平先生创作完成的最新作品,此次在国家大剧院首演,您在乐曲的演奏过程中最想表现出作品的哪种性格特征呢?这种性格特征是您的理解还是作曲家的意愿?
 
张强:元代画家王蒙的画,以繁密见胜,用笔随意,且变化多端,所创“水晕墨章”,气势磅礴,风格独特,对后世写意山水、花鸟、人物画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成为现代写意画普遍运用的技法之一。阅其一生,却也纠结、困惑,他羡慕“元四家”中其他三位归隐山林,一生中虽也画了不少隐居图,但内心对于退隐和出仕却始终十分矛盾。因此,他的画作气息不似黄公望、吴镇、倪瓒的作品平静、超脱,在他离奇变幻的线条中似乎透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这种纠结,也最终导致悲惨结局,因案牵累,终结仕途。《墨章》一曲,其音乐时而纤细如丝,时而气势如虹,时而万般感慨,时而叹息不止,琵琶与乐队在对抗中蕴含平静,和谐中蕴藏不安。随着对音乐作品的认识逐渐深入,渐由“以声代墨”、“以乐作画”的音乐想象而至音乐其中内蓄的复杂情感交织汇集的更深层感悟。
 
5.依照常平先生以往的创作习惯,他经常会在协奏曲中将独奏乐器的演奏技术发挥到极致,对演奏家的准确与控制提出极高的要求。《墨章》这首作品,是否对琵琶演奏技术提出了新的要求?
 
张强:很多作曲家都会对演奏家的演奏提出极高的要求,事实上,演奏家本人对自己的演奏要求更是如此。对于《墨章》这首作品,作曲家似乎无意在琵琶演奏技法上求新、求变,甚至刻意去发掘新奇音响,反而更在意于运用常规演奏手法来完成对于音乐作品中复杂、丰富的情感变化的准确描绘。这也对演奏者演奏技法的具体、合理运用提出了极高要求。
 
6.您参与了本场音乐会的举办,您觉得举办本场音乐会最大的难题在哪里呢?而作为自己,您在熟悉谱子的过程中,是否遇到了一些困难呢?可以跟大家谈谈呢?
 
张强:排练的时间少了一些,尤其是对于像6月19日的作品专场音乐会来说。对于乐曲演奏的熟练程度、对于作曲家音乐语言的准确把握、对于琵琶独奏与乐队之间的声部关系、对于音乐作品更深层的思考与表达,我只觉时间不够,需要更深层地去理解。
 
7.在采访最后,您可以说说自己对于本次音乐会的寄语和对观众说的话吗?
 
张强:我和所有的关注此次音乐会的演奏家、听众的心情也许是一样的,期待6月19日这场音乐盛会的到来!在此预祝音乐会圆满成功!更希望人们记住2015年我们共同用音乐倾力谱写的“水墨华章”!
 
新闻背景:
 
张强
 
当代著名琵琶演奏家,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教授、弹拨教研一室主任、硕士生导师,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理事、琵琶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中国音乐家协会琵琶学会秘书长,武汉音乐学院中乐系客座教授。
 
1965年出生于西安。六岁开始学习钢琴,九岁随其父张棣华学习琵琶。1978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先后师从吴俊生、邝宇忠、李光华等先生。1987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民乐系,师从陈泽民先生。
 
其本人曾先后多次在海内外民族器乐演奏比赛中获得奖项,其中如:1987年获“第一届海内外广东音乐演奏邀请赛”集体一等奖、1992年获“第二届海内外江南丝竹演奏邀请赛”集体第一名、1993年获“第一届台北市民族器乐协奏大赛”第一名等。他的学生也先后在海内外重大器乐演奏比赛中屡获大奖,其中如:1997年“天华杯全国琵琶比赛”一等奖、2002年“第十届台北市民族器乐协奏大赛”第一名、2005年“文华艺术院校奖——第二届民族乐器演奏比赛”少年组金奖、2007年“CCTV民族器乐大赛琵琶少年组”第一名、2009年“楚汉杯全国琵琶比赛”少年专业组金奖及青年业余组金奖、2009年“第十七届台北市民族器乐大赛”第二名、2011年“第一届敦煌杯全国琵琶大赛”青年专业组金奖、2011年“中国音乐金钟奖琵琶比赛”第二名和第四名、2012年“第二十届台北市民族器乐大赛”第一名、2012年“辽源国际琵琶大赛”专业A组金奖及少年业余组金奖、2014“第二届敦煌杯全国琵琶大赛”青年专业组金奖等等。
 
他曾多次在海内外举办琵琶独奏音乐会及师生音乐会;经常在海内外举办的重大器乐演奏比赛中担任评委、受邀在多个艺术院校举办学术讲座及公开课;作为成员之一,与其他三位教授经过多年的研究、整理、传授、演出并最终完成清代古谱《弦索备考》全本(1814年手抄本)音乐光盘的录音制作和出版发行;此外,他还录制出版了多张琵琶演奏专辑和数十张琵琶教学光盘及大量琵琶演奏教材。
 
他的演奏功底深厚,音色变化丰富,演奏的曲目及音乐风格宽泛,以精湛的演奏技艺和音乐表现,活跃于海内外的音乐舞台,受到著名音乐团体和音乐节的演出邀请:曾应邀参加英国爱丁堡国际艺术节、英国哈德斯菲尔德现代音乐节、美国坦戈伍德现代音乐节、柏林艺术节、荷兰艺术节、意大利都灵艺术节、芬兰赫尔辛基亚洲艺术节、挪威卑尔根国际艺术节以及在内地、港、澳、台等地举办的艺术节演出;曾应邀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柏林爱乐音乐厅、维也纳金色大厅、纽约林肯中心、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台北国家音乐厅以及国内许多音乐厅演奏琵琶独奏曲、协奏曲、传统丝弦重奏和现代室内乐作品。与他合作过的著名音乐团体有俄罗斯圣彼得堡爱乐乐团、纽约奥菲欧室内乐团、纽约布鲁克林爱乐乐团、荷兰新音乐团、中国交响乐团、香港管弦乐团、广州交响乐团、中国广播民族乐团、上海民族乐团、香港中乐团、台北市立国乐团、广东民族乐团、澳门中乐团、新加坡华乐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