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娟，1926年出生于浙江绍兴嵊县（今嵊州市），14岁离家赴上海学戏。初习越剧小生，2年后改学花旦，1944年与竺素娥搭档演出《碧玉簪》《盘夫索夫》等戏，脱颖而出。1948年加入玉兰剧团，开始了与徐玉兰长达半生的合作。上世纪80年代，曾出任上海越剧院红楼剧团团长。

青年王文娟。

王文娟一生塑造了多个越剧艺术形象，最深入人心的无疑是越剧《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角。1962年，这部作品被搬上大银幕，王文娟所饰的“林妹妹”风姿绰约、个性丰富，“读西厢”、“葬花”、“焚稿”等名场伴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经典旋律，成为一代电影观众不可磨灭的影像记忆。二十余年后，在87版《红楼梦》中扮演同一角色的青年演员陈晓旭，还曾专门向王文娟“取经”。

越剧电影《红楼梦》剧照。王文娟饰演“林黛玉”

除了“林黛玉”，从上世纪50年代以来，王文娟还曾在《追鱼》《春香传》《孟丽君》等经典越剧中担纲主角，在《西厢记》中先后塑造过“红娘”和“崔莺莺”，在《则天皇帝》中饰演过一代女皇武则天……这些角色反差巨大，但都能受到越剧观众及专业奖项的认可，足见其戏路之宽、人物塑造能力之强。她在越剧舞台上逐渐形成了独树一帜的演唱风格，被公认为“王（文娟）派”，王志萍、单仰萍、钱爱玉等均是她的传人。2016年，天蟾逸夫舞台隆重上演了“千里共婵娟”王（文娟）派越剧专场，90岁的王文娟还曾身着旗袍亲自登台献唱，仪容和唱腔令戏迷惊叹。

王文娟与丈夫、著名电影演员孙道临

1962年，王文娟与著名电影演员孙道临结为连理，携手走过半生。2007年丈夫病逝后，她写下了感人至深的《我与孙道临》一文：“在人生这条漫长的路上，最终，是我送别了道临。……这一路上，我见识了许多风景，但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永远还是那一个能够并肩同行、能够分享悲喜的人。”

对文艺后辈，王文娟曾留下一句名言：“台上演戏要复杂些，台下做人要简单点。”

采写：南都记者 侯婧婧